今日心血來潮、想找出自己的日記本,
原以為丟失了的文章,竟就一起放在盒子裡,
日記的字跡是遼草到自己都認不得的程度,
所以暫且按下不表…
這篇單純為自己年少(31年前)時生澀的文字做個記錄,
在繕打的過程中、那過度矯情的文字如同一種拷問,
滿滿的尷尬癌,保留原汁原味、就不再修飾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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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師生之間】by 曾國尊
彰中人 第七十四期
中華民國八十一年一月十五日出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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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到大,遇過許許多多的老師,
幸運的是-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對我這調皮的頑童特別眷顧。
對於我的搗蛋,總是一笑置之,頂多只是幾句關懷的責罵而已!
在他們的心中,我是顆頑石。
是顆點了千萬次頭,卻仍是本性不改的可愛頑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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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件事令我記憶很深刻。小時的某一個冬日,寒風呼呼的吹著。
我穿著單薄的衣衫,在外面遊玩。
當時老師見了我,便輕輕地責備我,為何不多加件衣服?
又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衣要給我披上。
當時,小小的我也知道感動,怕老師著涼,我拒絕了。
但我飛快地跑回教室,穿上外套,把拉鏈拉到最高。
這才跑去給老師看,老師笑笑地說:「去玩吧!」
當時,這位老師已不教我了,對我的關懷,卻不減從前,
這件事一直讓我深記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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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另一位老師,是國小三年級的老師。
也是在一個寒冷的冬日,我賴著被窩遲遲不肯起床。
醒來時才知快遲到了,匆匆地更了衣,揹上書包,
拔足便向學校飛奔。
遇見了老師,老師騎著破舊的腳踏車,急急地要我坐上,
怕我遲到。
當然我並不懂得客氣,一屁股坐上去,
老師蹣跚地踏著踏板,似乎有點吃力。
我想下來,但老師不許!老師苦笑要我坐著的神情,
至今還猶如昨日一般鮮明地印在腦海。
更令我吃驚的是-在新生訓練(高中)之時,遇見了老師。
也不知是陪孫子或兒子來的?
老師依然記得我,還先認出了我!我並不想承認,
我不相信歲月竟真如此無情地在老師身上刻劃著,
但真是如此!
老師來了,神采奕奕已然不再了,我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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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,自然是又遇到了許多的老師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老師所扮演的不再是父母,
而是兄姊,彼此笑鬧卻不失禮節。
之間的距離,彷彿隨著增長的年齡而變小,
但關懷卻是愈來愈加濃厚,不曾稍有淡薄。
即使當初正叛逆之際,行為、言語在在都充滿了刺,
老師卻如同針插般忍受我們無情的刺!
如今,當初的刺已不復再了,已化為彩羽,飄揚在天際了,
老師受針刺的傷,也好了!只留下一顆愛心的標記!
頑石長大了,不再頑皮了,也不再空空地只是點頭,
他懂事了!
在他經過歲月的洗禮後,已然成為一個有用的人!
老師呢?老師只是帶著滿意的微笑,
又是去教導下一批頑石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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